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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非遗 拾“遗”十年
浙江文明网     2016-08-26 08:39:22
 稿源: 浙江文明网
 编辑: 毕真

衢州新华小学学生举行“非遗”展演。 衢州日报 徐元昌 摄

六幕大型畲族风情歌舞《千年山哈》。 宋健浩 摄

  “非遗”有大美,拾“遗”已十秋。

  自2003年10月24日被确定为全国“非遗”保护综合试点省份,浙江全省上下致力于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至今已历十年。

  “世遗”上榜数居全国之首,“国遗”上榜数实现三连冠,兄弟省市将成绩斐然的浙江视为中国“非遗”保护的浙江“非遗”现象。对于这份成绩单,大家都很好奇。

  为什么地域并不广阔,民族成分单一,工业化、市场化、现代化进程相对发达的浙江,能够在“非遗”保护工作上超越其他许多拥有丰厚文化积淀的省区,成为“非遗”大省,成为国家的模范生?

  此刻回首,此刻前望,浙江“非遗”保护工作者同样提问自己。

  从群山到海岛,我们将“非遗”从泥土里打捞起来,应该如何审视它的价值;吹散历史的风尘,我们应该如何将“非遗”的脉络与现代社会相接续。我们是否已经寻获浙江文化乃至民族传统文化传承的入口与出口?

  本报今起推出的系列报道“流芳——浙江文化新新现象观察”,以浙江“非遗现象”为首例标本,记录、观察与思考。

  【笔记本:知得愈多,爱得愈多;爱得愈多,知得愈多。知与爱永成正比。】

  一群爱美丽的人

  “曾在远处,白雪封天,孤身旅客,缩起肩……”这首歌的名字叫《全赖有你》。10月23日,“光荣与梦想”浙江非遗十年座谈会。畲族民歌传承人蓝陈启大妈唱起一段即兴创作的敬茶歌。这是不太会说普通话的她,用最质朴的方式对非遗保护工作者说:全赖有你。

  浙江虽小,文脉不绝。悠久的历史积淀造就了如珍珠一般难以胜数的“非遗”项目:青瓷巧匠烧出冰盛绿云,廊桥天工架起凌空飞虹,老街上十八蝴蝶翩翩而过,木活字印刷术讲述着家族宗庙的光荣……

  走在运河古道、乡野阡陌、市井街巷,随处都能感受到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对自己日常生活的自信与热爱。浙江省民俗文化促进会会长童芍素说,这就是浙江“美丽非遗”的最可贵财富,一群执着地爱美丽的人。对许多人来说,“美丽非遗”与“美丽浙江”是同构的。

  针对“非遗”的抢救保护和人才培养,浙江有全国力度最大的省级财政专项支出,同时在全省11个设区市和90个县(市、区)均建立了“非遗”保护中心,实现工作机构全覆盖。但是,光有这些并不足以使浙江成为“非遗”保护的“全国模范生”。浙江省文化厅厅长金兴盛说,没有全省非遗工作者的辛勤劳动和满腔情怀,没有广大群众蓬勃的文化创造力参与热情,浙江“非遗”保护就不可能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

  “非遗”普查就是一个显著的例子。浙江省文化厅非遗处处长王淼介绍,2003年以来,全省23万普查大军中,最多的是来自基层的志愿者,特别是老艺人、老工匠、老干部、老教师、老文化人这“五老”。他们也许不懂得“非遗”这个名词,但是他们知道身边的一句方言、一张药方抄本、一声小戏腔调都是一条宝贵线索,是世代流传的文化因子,是塑造当下生活的历史力量。

  2006年开始中国有了“文化遗产日”,而杭州市余杭区当年即决定再进一步,把每年农历五月设为“非遗”保护月,群众的参与度更深了。余杭区有国家级非遗名录项目5个,省级名录项目20个,区文广新局局长冯玉宝说,保护“非遗”项目,不是把金字招牌搞到手就完事,更要注重保存“非遗”的活力。

  在浙江,非遗保护工作就这么在知与爱的过程中渐行渐深。如今所有“非遗”项目都有“八个一”,即一个保护方案、一个专家指导组、一个工作班子、一个传承基地、一个展示平台、一套完备档案、一册普及读本、一项配套政策。

  对传承人及其技艺的保护,是“非遗”保护的核心。“要让传承人把从事‘非遗’工作当成他们向往的职业和事业去追求。现在他们渐渐都知道了,自己在做的事,如果中途就停摆的话,也就失去了自己存在的意义。”王淼说。浙江为此建立了一套访问和报告制度,细致地关怀传承人的生活起居和传习活动。平时,文化工作人员会定期陪传承人去医院体检;传承人生病住院,文化部门一定有人前往探望。2009年,海宁皮影戏传承人沈圣标老人去世,市文化局专门为他发布通告,致悼词。追悼会上,来了许许多多忠实的观众,大家都能准确地回忆起老人生前那一场一场的演出。这样隆重而感人的场景,使许多一生居处草根,自认为从事乡土艺术的传承人们感到心里热乎乎的。

  【笔记本:一首曲子、一段音符会有味道吗?——仔细感受一下爷爷奶奶唱的曲调的味道,是不是有一种晚春初夏时节的湖水的味道,翠色的淡淡的甜味……】

  一个关于美的维度

  村落是中华农耕文明历史的源头,是“非遗”传承的载体;而现在,一些村落形态消失的急剧程度,称之为“灰飞烟灭”也不为过。在城市,大规模的改建同样摧毁了老城区和古建筑,民俗文化的肌理随之消亡。著名作家冯骥才曾痛心地指出,城镇化和新农村建设把文化载体“连根拔、连窝端,文化越来越稀薄”。

  城市化是人类文明发展不可阻止的浪潮,如何在历史匆匆的脚步声中仍然留住那些悠远的弦歌?浙江“非遗”保护工作者的答案是,“非遗”必须成为城镇化建设的一个美的尺度。

  因为若要使时间具备形态,这就需要美,也需要记忆。具备这样记忆的地方这里必定是个不凡的所在。行走其间,每一步都能感受到它的文化风度,不只是建造房屋,也包括形形色色创造美分享美的人。

  京杭大运河边的塘栖古镇曾经是帆影云集的商贸码头,沿河两岸的一串书场里坐满了南来北往的行脚商,说书人眉飞色舞,畅谈古今。近些年这里变成了现代商铺林立的旅游区。老听众们在这里找不到那些能讲杭州评话、评词、“小热昏”的说书人;逛街的游人走乏了,也只能在路边干坐着。余杭区文广新局为此专门投入扶持资金,一家全新的书场在广济桥畔开张了。书场老板谢金元发现人气出乎意料的旺盛,听众覆盖了各个年龄段。每天都有传统曲艺的“非遗”传承人不辞车船劳顿来到这里,痛痛快快地说上一场。

  “有场地,有观众,有报酬。说书又变成了如当年那样鲜活的艺术。”谢金元说,“经营书场并不赚钱,但是一间书场就能让整个旅游区变得更具情调。”

  在生态环境和人文环境变迁日新月异的浙江,人们正在想方设法利用“非遗”重塑现代社会的“文化之魂”。桐庐县“非遗”保护中心主任徐小龙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打着“新农村建设”旗号,却将个性鲜明的村落改建得“千村一面”、样貌呆板。他所属意的,是像本县荻浦、深澳、环溪这样的美丽村落,白墙黑瓦置身于水泽原野之间,古老的建筑中那颗历经沧桑的文化心脏还在有力地跳动。

  推开桐庐县深澳村里百年老房“尚志堂”的大门,就看见天井里的木桌旁坐着两位老人,她们手里的剪刀在彩纸上蜿蜒徐行,正像江南舟子以木桨划开水面。四面白墙上悬着一幅幅精致装裱的大红“寿”字剪纸,给这古朴的祠堂增添了蓬勃的喜气。剪纸是这地方的老手艺。眼前这两位老人:69岁的田金莲和67岁的申屠美芳,每逢周末就在这里给孩子们教授技艺,常因小朋友亲手剪出一把小雨伞而慈眉舒展地欢笑。

  当古祠堂仍然见证着“高空狮子抢绣球”的队伍年复一年从这里走出,在庙会上赢得村民的喝彩,那些源自明清的繁复的雕廊画栋才不再是空洞的躯壳。当龙舟竞渡洋溢着乡民发自内心的欢腾喜悦,而不是外来游客眼前一场喧闹的表演,传统民俗才真正把根扎在了现代化的土壤里。

  余杭商人沈万林的“江南民俗糕板馆”里珍藏着他数年来在南方各省走街串巷收集到的千余副糕板。他最高兴的事情,就是附近村民在做喜做寿时来到这里,拿起一块有着近百年历史的木质糕板,笑看它雕饰华美、寓意吉祥,于是心怀喜悦地磕出糕形。糕板的模子旧了,但是那印痕却仍在一代代人手捧的糕上。

  【笔记本:只要对着那未被遗忘的山水重新打开心扉,重新让人与辽阔的前世今生面对面,一切会被重新赋予——生之滋味】

  一种活下去的生态

  对于“非遗”保护的路径向来不乏争论之声。长期关注“非遗”保护工作的省社科联专家连晓鸣说,多数意见、也是目前普遍的做法,是通过政府引导、技术创新,使“非遗”项目在现代商业环境中更有生命力;反对这种变化的意见认为,不能原生态留存的“非遗”就丧失了其历史价值。

  在景宁畲族自治县文广新局局长夏雪松看来,浙江的“非遗”保护工作者一直在寻求“把根留住”和“拓展空间”两者之间的平衡点。浙江一向拒绝把真文物改成假文物、把真遗产改成伪遗产的做法,一些地方申报的“摩登非遗”由此无缘名录。同时,各地也都在开动脑筋,把“非遗”作品推向社会和公众,让“文化活化石”不止挂在墙上,更能参与生活。

  桐庐县西北群山中的合村乡,乡民们祖辈传承着绣花鞋工艺。这项“非遗”技艺的传承人毛文永曾经以为,打清朝光绪年起人们就穿布鞋,到了现代,总会变成落伍的东西。不曾想,现代人虽然不再穿绣花鞋走路,却被这双鞋周身如繁花迷眼的纹饰所吸引。从鞋头到鞋跟,甚至鞋底和鞋垫都被彩色丝线装饰得楚楚动人。现在,绣花鞋是装饰品,是吉祥礼,一年参加十几次全国性的展览,比被人们穿在脚上时卖得更好。在恢复技艺的同时,合村乡人还吸纳了更丰富的彩绣技术,一朵腊梅花瓣间杂金丝彩线,栩栩如生,极具立体感。徐小龙觉得,合村绣花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美丽过。

  对绣花鞋的这种“生产性保护”追求的是有个性、有差异,而非产业化生产重视的低成本、规模化、标准化。就像文化专家所指出的,皮影戏的精魂在于从制作到表演的全过程,如果为了迎合商业市场把皮影降格为旅游纪念品,那么“用机器大批量生产出来的皮影就只是商品,而不是艺术品”。

  “非遗”的发生和流传植根于人们的文化情怀。如冯骥才所言,没有情怀就没有需求,端午节拼命地挂菖蒲吃粽子也毫无意义。在畲乡景宁,如“尝新节”和“祭祀马天仙”这样传承多年的民俗就和山民的精神寄托息息相关。景宁“非遗”保护工作者和村民们一道挖掘这些古老仪式中蕴含的孝道和忠义等理念,并将其发扬光大,使传统民俗在当前力倡重建礼俗规范的社会氛围中具备了鲜明的时代精神。

  有人说,梦想家是一群只能在月光下找到前进方向的人,他为此遭受的“惩罚”是比所有人提前看到曙光。浙江“非遗”保护工作者们无疑就是这样一群幸福的梦想家。(浙江日报记者 曾福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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