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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村民成为亲密伙伴——海盐沈荡镇农村社区观察
浙江文明网     2017-01-10 11:43:54
 稿源: 浙江文明网
 编辑: 毛宁

  核心提示:近日,我省印发《关于深入推进农村社区建设的实施意见》,城乡协调发展走在全国前列的浙江,将进一步在农村治理机制、社区服务、文化认同上进行探索和突破。农村社区,再次进入人们的视野并引起关注。 

  
沈荡镇聚金村。图片来源:浙江在线
  
中钱村的钱氏宗祠。图片来源:浙江在线
  
沈荡集镇上的阳光小区。图片来源:浙江在线

  在快速推进的城市化进程中,传统的乡土文化和人际关系遭受冲击,如何创新农村基层社会治理,重构现代意义的乡土关系,满足人的诉求、聚合人的活力?作为我省正在创建的全国农村社区示范镇之一,海盐沈荡镇不仅保留了江南水乡的古朴风格,更致力于打造以制度、服务、文化等为纽带的乡村生活共同体,一个宜居、幸福、和谐的田园社区,也在这一过程中悄然形成。

  海盐沈荡镇,这个地名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或许还很陌生,连海盐当地人都说:“我们把沈荡藏了很久。”

  藏,是因为这个千年古镇没有急着进行旅游开发,也没有在城镇化过程中经历大拆大建。不过,沈荡人10年来在11个行政村持续进行着一场关于“农村社区”的探索,他们围绕着一个宗旨展开:农民生活的共同体。

  这一理念,与接下来的新农村建设、推进新型城镇化的方向不谋而合。

  早在2006年10月,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提出“全面开展城市社区建设,积极推进农村社区建设”。这是中央首度完整提出“农村社区建设”要求。2008年11月7日,省委、省政府召开全省农村社区建设工作会议,在原有的46个试点基础上,拉开了全面推进农村社区建设的序幕。

  何为农村社区?农村社区何为?沈荡镇的一条基本经验是“不建农民不想要的,建农民急需的”,而发生在每个村里的社区实践,恰恰回答了这两个基本问题。

  留得住乡愁的家园 

  初到沈荡,第一印象有些平淡。

  极少看到一排排整齐划一的联排别墅,也没有宽阔笔直的条条马路,这个杭嘉湖平原上的小镇,大片农田上错落着江南水乡风格的民居,呈现的是水墨画般淡雅的基调。

  历经十年农村社区建设,沈荡的外观并没有大变样,这与想象中别墅小楼式的“新农村”相去甚远,至少在外人看来显得很平常。

  “大家对农村社区有理解上的误区,以为就是把农村变成城市,这不是沈荡的方向。农村还是农村,但应是有乡愁、有活力、村民点赞的。”海盐县民政局社会工作(社会组织管理)科科长周玲告诉记者,沈荡正在创建全国农村社区示范镇。

  沈荡所在的嘉兴市,是全省城乡差距最小的区域之一。不过,沈荡创建示范镇,主要原因并不在此。在海盐县,沈荡的经济实力不是最强,基础设施也不是最新最好,这些“不太完美”的因素却促成了沈荡建起一个个具有示范意义的农村社区,周玲认为,最关键的就是“留住了记忆、做出了特色”。

  聚金村,一个世代以打鱼为生的小村,因为就业机会的增多、水源地保护,灯影桨声的风景已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但村民们觉得生活里还是少不了鱼网、蓑衣和木船。

  在村里建一座粉黛白墙青瓦的渔文化博物馆,让子孙后代知道前人生活劳作的样子,这是全体村民的主意。于是,各家各户闲置的、带有渔村传统印记的物品,成了博物馆最好的展品。

  “征集展品的时候,村民排着队把东西拿过来,还提出自己来写渔具的使用说明。”村支部委员陈旗红回忆。就这样,各种型号的捞兜、鱼袋、鱼叉被附上详细的文字,端端正正地排放在陈列台上;一部由村民参与拍摄并出演的纪录片,也在馆内循环播放。

  村民的乡愁,在这里格外受到推崇。在村里最显眼的一堵墙上,写着一首颇有韵味的《聚金赋》:“村曰聚金,荡号千亩。北倚沈荡古镇,淳风尽在;南望欤城新街,气象独殊……”原来,这是村民们专门请人所作,并以手写的方式在文化墙上展现,让每个来聚金村的人看到这里的人文风情。

  墙上的字,虽然质朴却很动人。在陈旗红看来,这最能代表沈荡“社区实验”的立场:农村建设,盖不盖花园洋房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让村民有家园的感觉,不要丢掉对家乡的美好回忆。

  亲密的生活共同体 

  “社区”,并不是中国农耕社会中产生的词汇。上世纪30年代初,社会学家费孝通从英文单词“Community”翻译而成“社区”,意为“共同的东西和亲密的伙伴关系”。

  同样是费孝通,一部《乡土中国》道尽了传统农耕社会里邻里守望、村规民约、礼俗习惯、村庄舆论的社会约束机制。当下中国城乡流动加剧,传统约束机制渐趋弱化,当城市生活方式带来人际关系疏离,当流动频繁的农民与“社区”相遇,“农村社区”是否为乡村治理提供了一条新路?“共同的”“亲密的”归属感和认同感是否能再构?

  横泾村党总支书记周彩新的回答是“可以”。这位在横泾待了8年的“老”书记,印象最深的,是自己的职责从“管理”转变到“服务”。

  “以前都是村民有事来找村干部,现在是我们到处找村民。”周彩新随口报出了2016年村里开的10多个村民代表大会,涉及生猪退养、垃圾分类、道路硬化、工业用房改造等一系列村里的大事。

  这些重大事项决策,都有严格的程序——党支部提议,再交村“两委”商议,然后交党员大会审议,最后由村民代表会议或村民大会作决议,决议形成后,公示并征求群众意见,实施结果也要公示。

  “五议两公开”的工作机制,让周彩新感到一种良性的互动。比如今年村里要继续实施道路硬化工程,各村民小组都想让家门口的路先排入计划,“以前农村办事,结果常常是两极分化,有的村民诉求和意见很多,得不到满足就有怨言;也有的村民觉得自己说了不管用,对村里的事务就不理不睬。”

  “我们改变过去‘先由政府制定,再由村民选择’的项目实施方式,先把村民代表提出的诉求亮出来给村民看,再反复逐户征求村民意见,最终形成方案。”周彩新说,“村民话语权得到尊重,主动参与热情很高”。

  村民参与社区治理的活力由此被激发,周彩新们的工作也推进得更顺利了。2016年3月,养殖大镇沈荡全面启动生猪退养,这项艰巨的工作,仅用20多天就完成了。

  目前,沈荡把这个“土办法”总结成一套“乡村生活共同体”工作机制,比如依托慈善救助“议事会”和“乡风文明评议团”等监督、评判组织,提高村民社区治理的参与度;还创新邻里互助机制,培育社区居民和睦相处、互助互利。

  “社区”一词,在沈荡有个生动的注脚,它不仅是生活共同体、快乐共同体,更是道德共同体、精神共同体。

  居住在乡村的市民 

  “千百年来,沈荡农民处于‘小富即安’式的生活状态,而我们的目标是现代化田园社区,让村民能在集镇或是村里留得下来,觉得舒服、自在。”沈荡镇党委副书记夏一飞说。

  一个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上楼”。在新农村建设中,村民愿不愿搬,搬到哪儿,由村民自己衡量、自己决定。镇里推出了集镇集聚和行政村集聚两种方式,村民可以按实际情况选择。

  比如,位于集镇的阳光小区,是沈荡镇的集聚点。住在小区里的492户居民来自11个村,自愿离开土地的他们,把承包地交给村里统一流转经营,可以自由选择在阳光小区自建房屋或是入住公寓,选择建房的居民还可以选择建筑设计方案,并且自己负责联系施工队伍。

  这种“村民自己说了算”的方式,也推动了当地集聚的速度,阳光小区目前已经建设了五期,还在不断“长大”。各村级集聚区的规模也在360户左右,更有利于公共服务的扩面和提升。

  专家指出,未来我国还将有数亿农民要向城镇转移,最好的办法是让农民先就业,缓“上楼”,沈荡走的就是这条路。

  尤甪村村民钱张林两年前辞去了在县城工厂的工作,回到了老家。就在他家附近的村部,集合了村级养老服务中心、村级卫生服务站、一站式服务大厅、灯光球场、乡村舞台、文化礼堂、超市等等,从看病到办证,从日常消费到休闲,他可以足不出村。

  沈荡镇的土地流转率已近七成,钱张林也把自家的3亩地流转了出去。在尤甪村,一个名叫“三羊现代农业科技有限公司”的农业龙头企业,流转了全村1700亩土地,钱张林目前就在这个公司上班,他的身份已变成“职业农民”。和他一样的还有30多位村民,加上季节性的临时招工,百余村民实现了在家门口上班拿工资。

  地还是那块地,人还是那些人,但土地的效益已经呈几何级增长。随着钱张林日益熟悉“稻鳅混养”“立体生态循环种养”“质量跟踪”等现代农业概念,尤甪村一亩地的效益已增至1.6万元,钱张林们的工资也比以前打工时增加了一倍。

  “住在村里和城里没什么两样,而且赚得更多,为什么还要进城?”钱张林说,现在的生活节奏让自己舒服。在他看来,农村公共服务完善了,生态环境也更好,住在农村只是环境的选择,当农民也只是职业的选择。

  让每个人得到尊重 

  早在2011年,海盐在全县105个行政村(社区)分别建成集管理、服务、教育、活动等功能于一体的农村社区综合服务中心,走在全省前列。

  2014年,海盐出台全国首个农村社区综合服务中心建设规范,对村(社区)综合服务中心的建设、服务、运行、管理与评价等各个环节提出了考评标准。

  社区建好了,制度也有了,沈荡社区党总支书记叶彩英开始琢磨另一件事:社区力量毕竟有限,居民需求与日俱增,如何激活各种社会力量,引入多种社会资源,提升公共服务质量和多元共治水平?

  以叶彩英所在的社区为例,老龄化程度达30%,低龄和高龄老人的情况不同、需求不同,社区养老服务面临专业化、持续化的挑战。

  2014年,叶彩英尝试把社区养老服务的需求上报,经县民政局立项,县政府出资12万元购买海盐县乐龄社工事务所的服务,沈荡社区开启了“大爱之行——关爱沈荡社区空巢、独居老人社会工作服务项目”。这也是海盐县较早的社会力量介入社区养老服务的实践。

  “大爱之行”,不仅包含了日常探视、生活照料、应急救助、一键通服务、精神慰藉等常规服务内容,最重要的内容,是对沈荡社区的低龄老年人进行培养,以“小老”帮“老老”的方式,缓解高龄空巢独居老人的孤独。

  专业社工的介入,让沈荡社区有了另一个收获:凝聚力。叶彩英告诉记者,社区里越来越多的低龄老年人成了志愿者,他们踊跃加入社区的“夕阳红”巡逻队,不仅善于发现治安、安全隐患,还是社区的“和事佬”,社区居民称他们为社区“老管家”。

  “大家其乐融融、生活在一起,社区就是一个大家庭。”叶彩英说,“社区有句口号叫做‘社区是我家’,现在看来已经实现了”。

  从简单的服务聚合,转变成对人的全面发展的重视,让每个人都在社区得到平等、尊重和温暖,“人的社区”,这也是沈荡镇在农村社区建设中最核心的目标。

  在横泾村,不管家庭条件如何,慈善几乎是每位村民都在参与的事。村级慈善工作站4年来累计收到48万元来自村民的捐款,而且每年都在增加。这个“慈善基金池”,不仅给村民提供资金援助,逢年过节还为低保户送上慰问金。基金该不该用、用多少,村里专门有“慈善基金评议小组”来决定。

  在中钱村,钱家祠堂是村民们常去的“社区中心”。这个始建于明、清时重建的古建筑,经修缮后再现古典园林的原貌,不仅是当地的文化礼堂,也是村民的精神家园,农耕社会的优秀传统文化有了保护和传承,也激发着沈荡人对家乡的归属感和认同感。

  在永庆村和五圣村,所有村干部都考取了社工证,“村干部社工化”已在沈荡全面推开,为村民提供更专业、更有效的公共服务。

  “安乡守土”,这是沈荡农村社区的特色,也是一个理想的乡村样板。(浙江在线 记者 裘一佼 通讯员 金颖 赵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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